草格

Charm

魅力

fishfingersandjellybabies 

Summary:  

提姆总是难于记得他是个杀人者。

注:

我真的很高兴有人提起了这个系列！我觉得我对这些特别关系写的不是很好。我想，这会是开始，在这之前提姆努力让自己不像其他人那样落入迪克的“陷阱”。这会在之后变成只有提姆和迪克才能成为的关系。尽管提姆对于杀人仍然持疑。他接受迪克是因为，嗯，人无完人。唉，提姆啊，写你总是这么复杂，我从来都处理不好你。D:

———————————————————————————————————————————————————————————————

他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他从犯罪小巷中打出一条路来时，他被GCPD拦住时，甚至他帮着那个小老太太走过结冰的路面时，目光如影随形。

 他不直面它们，不，因为他曾见过结果，当达米安问出了那句“怎么了，罩？为什么你盯着我？”或是当史蒂芬妮嗤笑着说，“我打赌要是你还拍照，那这持续得更久。”

这结果不坏。通常都是基于喜爱。对于史蒂芬，那会是一个小把戏，也许是一束打在手臂上的光。而杰森会得到肩上的一个轻拍或是一碰。达米安的是最糟的那个，他会被一双手臂紧紧地抱着，直到他抱怨他不能呼吸了才放开，可能还有一两个吻。

是的，从来都不是坏事。甚至还不错。公然的，坦率的被爱着，被宠着。和布鲁斯的爱完全相反的表达，是那种他们都曾梦想的爱。

但提姆不想要。

不能是来自于他。

不能是来自…于一个杀人者。

但这也是提姆的错。他本应一刀两断，告诉红头罩他心领了。他感激于这个人？僵尸？不死生物？的关心，但他不想要。不要来自这种名义的正义，不要来自他名义之下的补偿。

但他没这么做。因为他仍遵循着协议。他远离布鲁斯，即使是他能帮他的时候。仍然会去……杰森怎么叫来着？聚日晚餐。每个星期的星期三，下午六点整。带上一份披萨，一份中式外卖，一堆快餐，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他，杰森，史蒂芬都会准时出现在迪克的公寓门前，达米安就和他住在一起。这都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他们都对此接受良好呢？吃到肚子饱饱，聊到声音沙哑，有时他们太累的时候都会在那里过夜。

而提姆从来没有在那睡过一晚。

很多次，很多很多次。他很多很多次都想过，待在那张旧沙发上，几个小时，几天。那看起来那么容易。迪克是那么随和，关心，并且他也明确表示他不想要什么回报，对于他们这个破碎的小团体的所有人都是。

 “那是他魅力的一部分。”有天聚日晚餐之后，杰森决定带提姆回他家时，他这么说，“阿尔弗雷德说他总是这么有魅力。‘没人能抵抗微笑的格雷森，杰森主人。’那老人总是这么说的。而这不是假话，至少我能这么说，不像布鲁斯的话假。接受它就是了，提米。”

但他不能。他从不能‘就这样接受它’，接受那个人。杰森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

他听到了呼吸的声音，几秒后传来了地面嘎吱嘎吱的声音。或许是因为他累了，因为泰坦的事够乱了，布鲁斯也够怪了，也或许是今晚他不在最佳状态。

 “没关系的话，”提姆叹了一口气，目光越过肩膀看见了身后的红头罩。“我今晚不是很想聊天。至少不是……不是和你。”提姆转过身面对着灯火辉煌的城市，长舒一口气，看着白雾在空气中旋转上升。“我知道你乐于分享感受，但我……好吧，假如你真的打算逼我谈谈的话，能不能至少找杰森来？”

 “我当然能这样做。”迪克耸了耸肩。他的声音从头盔的语音合成器里传出，“尽管我不是为此而来的。”

“不是？”提姆问道。“那是…嗯，那怎么了？”

“现在零下十度。”迪克直言不讳地说。“还有就是，尽管给罗宾加裤子是你的主意——顺便说，因此受赞——而你现在也是这么做的……你肯定还是非常冷。”

蒂姆眨了眨眼睛。哦。是啊。他确实冷。实际上，他绝对冷透了。

“所以，我给你带了一条毯子。”提姆完全转过了身，睁大眼睛，看着迪克摊开手，捧着一张粉色的毯子。提姆只能对它不停眨眼。 

“哦。嗯。“蒂姆伸手，但迪克在最后一秒拉了回来。取而代之的，他抖开毯子，包在了提姆的身上，好似他只是个会走路的婴儿一样。“谢谢？”

“我本打算着，嗯，我的地方，离这里大概两个街区，你回去暖和可能更好。但你知道。”迪克耸了耸肩，双手快速地穿过提姆的手臂。“毯子对你更好”

“我，我不是这么想的”蒂姆结巴了。“你的公寓很好，我从没有——”

“你不用解释，兄弟。”迪克小声打断他。“我知道对你来说这一切还是很怪。”

无关毯子，提姆感到脸颊发热，“我告诉过杰和史蒂芬妮，那很复——”

“好了，我不需要从他们那里知道。”迪克笑了起来，但那之中有点苦涩,有点难过,他拍了拍了蒂姆的肩膀。“没事，我明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请不要等到你不能感觉到你的脚趾之后再呼叫，好么？”

迪克准备走开了，他的手指孤单的摩挲着皮套。提姆……诅咒着他的道德感。诅咒他……他弥补一切的渴望。

“我很抱歉。”他喊道。“我…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吗？”迪克转了回来，他没有回头，只是停了下来。“好吧，提米。你能做得更好。”

“不，这是——”蒂姆叹了口气,白雾消散在空中，就像一个消逝的灵魂。“你杀人，迪克。我……我不能接受这个。”

“我知道。”迪克耸了耸肩。他抬头看着天空。“你不必接受。”

“我的意思是，我很感激你。从理智上来说。”提姆试图弥补。

“我知道。”迪克重复道。这一次,他转过了身,但这动作毫无意义。头盔遮蔽了他的情绪。“对不起,老兄,但我不会停止的。我要一直保护你。即使涉及到杀掉一些认为殴打你和你的朋友是很酷的行为的傻瓜…嗯，我乐意付出这样的代价。”

提姆撅起了嘴。低头看着他的靴子。

 “我不会放弃你的。”迪克说，“你很酷，提姆。我喜欢你的勇气。我希望我们有一天可以成为朋友，你和我。” 

蒂姆只是偷偷地看了看他,就像他才十岁。羞涩，不敢直面。

他想都不想的回答，“是啊，我也这么希望。”

即使还带着面具，迪克的肩膀也一下挺直了，头抬了起来，提姆知道他在笑。

“但说真的，我听到你脚麻木了还是要离开这里，于是我跟上了你。”迪克严肃的指了指他，“还有，你不介意的话，到时把毯子还回来好吗？这不是我的，是门厅那边的安德森太太的。天亮之前还来，好吗？”

 “当然。”提姆低声说，抓着毯子的边边。迪克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的从屋顶上下去了。

~~ 

两小时后，迪克听到了敲门声。是提姆。他包在毛茸茸的粉色毯子里，鼻子和头发上落了冰霜。

 “自行车冻成了一坨。”提姆解释道，“介意我骑走你一辆吗？”

“我可以给你个更好的选择，在沙发上过夜如何？”迪克建议道。他的声音艰难地泄露出希望。提姆噘嘴，眉头紧皱。气氛在一瞬间紧张了起来，迪克预感不妙。但提姆突然放松了下来，嘴唇微翘，一点点放弃，一点点期望。

他的一生都在冒险。他在蝙蝠侠，在杰森，在史蒂芬妮，康纳，卡西，巴特都赌了一把。成为罗宾，成为红罗宾。再冒险一次又如何？为何他不能在迪克·格雷森上赌一把？在一个好心的杀人者身上赌一把呢？

这会很困难，这会花上一段时间。但这已是第一步了。不大，不远，不意味所有事，不意味着一切。但这已足够好了。对他来说，对迪克来说。他配合的一笑 

“为什么不呢”。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