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格

8.命运（上）

詹姆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他和莉莉结婚了，生下了一个小孩叫哈利，他们和哈利住在一间房子里并不出去。对此，他无比困惑，因为他并不是那么喜欢莉莉，比起梦里那种黏黏糊糊的状态，更不如说其实他还更喜欢着另外一个人，然而在梦中的他除此之外与他本人并无区别，无论是和朋友的相处，还是外界事物可见的变化，自身的小习惯，这些都是一样的。因此，在白天的时候，他意外的没什么精神。

小天狼星和莱姆斯说笑着，发现詹姆走神了，“怎么啦，詹姆？”他大大咧咧的把手搭在了詹姆的肩膀上，詹姆看了他一眼，没精打采的说“啊，没事。”莱姆斯挑了挑眉毛，和小天狼星互看了一眼。

今天他精神不怎么样啊？

……

怀抱着期望和恐慌，詹姆入睡了。

这一次，梦里无比清晰的再续了前晚的梦，但是梦的内容却让他更加崩溃。他不是指自己的死亡，也不是指单单这一件事，而是整个，整个所有他所爱的人，他所愿意保护的人在一夜之间成为了悲剧的演员，哈利孤独的童年让他想到了小天狼星，而不用想象他都明白在这孤独之外，能够爱哈利的人却也挣扎在自己的悲剧里，不论是莱姆斯还是小天狼星。他看见无数的碎片飞过，有过多少次，哈利独自面对伏地魔，有过几次，这个孩子能够拥有来自长辈的关心，他睁大眼睛，看见小天狼星消瘦的手伸向那个孩子，听见那一句，“你愿意和我一起住吗？”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看见小天狼星回头一笑，“詹姆！”而后坠入无边的帷幔，他看见哈利独自前行，站在伏地魔的面前，带着生死决斗的一往无前。

他忍不住得喘息，胸口的疼痛在升高，拷问他无处可去的灵魂。那些碎片围绕着他旋转，它们散发着微小的光，密密麻麻，他就像是身处银河中心，不由得模糊的想起观星课的时候，他从望远镜里看见的天空，那些星辰如此遥远，然而它们的光芒和轨迹却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詹姆捂住胸口，跪了下来，他张大嘴，反复吸气呼气，却感觉自己吸不到一点氧气，眼前一片黑暗，像是打雷的声音在脑中炸裂，那一字一句的话就像是刻骨的疼痛。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他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

“啊！”詹姆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他的肩膀被人把住，抱入了一个怀抱里。

“詹姆！詹姆！冷静点！”小天狼星忧心的轻拍着詹姆的背，他更加蹙眉，詹姆浑身都是冷汗。他怀抱着詹姆，无奈的和在詹姆床另一侧的莱姆斯互看，他们的眼睛里全是疑问和担忧。

詹姆的呼吸渐渐地平稳了下来，他终于伸手推开了小天狼星。

“没事了，小天狼星。我先去洗澡。”他匆匆地拿起毛巾，眼睛甚至没有看过小天狼星一眼。在看过那个梦之后，他现在完全不能看见他们，一看见他们，那些梦中的幻觉就会浮现在他眼前，所以他现在只期望去洗个冷水澡，在水里冷静一下。

出乎意料的，小天狼星拉住了他。

“詹姆，你等下。”他表情严肃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地，在他和莱姆斯之间。

“坐下，我们谈谈。”

詹姆呼吸一窒，他犹豫半天，终于还是坐了下来。

小天狼星率先发问，“这两天，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误喝了什么噩梦药剂？”莱姆斯帮腔道，“你刚才怎么叫也叫不醒，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詹姆苍白着脸，他的头发湿湿的黏在额头上，他摇了摇手，勉强的笑了一下，“没事，我真的只是做噩梦了而已。”说完，他就起身去了浴室。

莱姆斯在他背后叹了口气，上了床，而小天狼星还紧紧的看着詹姆的背影。

……

小天狼星绕过平斯夫人，潜入了图书馆的禁区之内，不出他所料，到处都找不到的詹姆此刻就在这里，身边放着他的隐形衣，而他的脚边散落着三四本书，他手中捧着一本边缘破裂的年代久远的旧书读的认真。小天狼星眯了眯眼睛，看清了书面的文字，真实的预言。他四下扫了一眼，书本全部都是有关预言的书。

“詹姆？”

后天开学了，于是愉快的丢了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