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格

第四章舞会（上）

距离舞会开始只有半个小时，小天狼星还在礼堂门口等着了。他深深的吸气又呼气，低下头看了看表，距离他上次看表才过去了十分钟，他烦躁地拉了拉领口，总觉得这中世纪式的蕾丝领口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在门口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莱姆斯。莱姆斯和他的女伴沃森扮成了传统的精灵，莱姆斯甚至把他的头发染成了淡绿色，还带上了用树枝做成的发冠，上面居然还有碧绿的叶子和红色的浆果。他看见小天狼星向他走来的时候，他对沃森示意她先进去，而沃森也十分爽快地松开挽着的手，走进了礼堂里面。

“hey。莱姆斯，那家伙呢？他别是怯场不来了吧？”小天狼星怀疑的看着莱姆斯，要是那小子这时候发现自己的男性自尊承受不起女装，所以不来的话，他倒是请了假，可小天狼星还要不要在学校里混了，在舞会上形单影只，连一个舞伴都没有。

“放松，小天狼星，这可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对他来说。我出门前，他已经弄好了，只不过在收拾东西。我看应该也就这几分钟，你先进去礼堂吧。”莱姆斯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这一次，好好把握啊。”

小天狼星莫名其妙的看着莱姆斯，这家伙这次从头到尾都奇奇怪怪的，好像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一样，等这事结束就让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过他说的也对，这门口实在是有点冷，还是先进去吧。

礼堂里焕然一新，估计管理员打扫了一遍又一边，而且所有的盔甲都闪闪发亮，许多画像们也都挤到一起也高声讨论着下面男女生的打扮，（我告诉你，那个打扮是极其可笑的，蓬蓬裙配马丁靴！）房梁上挂上了霍格沃茨的小旗子，一排又一排，而边上的魔法烟花正在疯狂的喷出黄色的小星星，它们到处飞舞，并黏上每个人的衣服，让他们看上去闪闪发亮。人们打扮成各式各样的人物，头上戴着树枝冠的精灵，下半身是马的马人（说真的，他怎么跳舞？）拖着一条长长的反光的鱼尾的人鱼，用黑色把自己隐藏的武士，穿大红色裙裾的东方美女，他们都笑语盈盈，举杯欢笑。而中间是一片空地，用来待会起舞，两边则摆了长桌，上面盛满了美食酒水，南瓜汁，热可可，巧克力喷泉，小面包，海鲜浓汤，寿司等等应有尽有。

人群之中，小天狼星一眼就看见了莉莉伊万斯。她穿着一身红色镶金边的骑士装，戴着高高的帽子，帽子边上还别着羽毛，腰间插着一把细长的剑，脚蹬黑色的长马靴，用化妆突出脸上的轮廓，她整个人看上去英姿勃发，像极了一个帅气的骑士，而正打算前去营救美丽的公主。这使得她周围都是女生，她们对着莉莉发花痴，而莉莉也低下声音，对她们说着绅士的话，掀起新一波的高潮。

小天狼星的注视下，莉莉转过头，看向目光的来源，当她看到小天狼星时，她向他展开一个美丽的微笑，还狡黠的眨了眨眼，似乎在试图传递什么秘密消息，小天狼星茫然的神情让她了然的一笑，随后她转了回去，继续应付女生们。

她那种和莱姆斯一样的神秘的表情使小天狼星开始思考难道他遗漏了什么吗？但是显然他没有这个机会了，门口传来的喧闹声，他抬头看过去。

在一瞬间，他没有认出那是谁。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位站在门口的人，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成了背景，无限的远去了。

那是一位高挑的女性，她盘着黑色的头发，戴着小帽子，帽檐垂下了一截黑丝，遮挡住了眼睛，带来了了一种朦胧的美，她出乎意料的穿着高领的黑色长裙，一直拖到地上，手上也带着黑色的手套，她化了浓妆，黑色烟熏的眼妆，衬得她棕色的眼睛大大的，配上殷红的口红，以至于显得脸色苍白，她的裙子宽大，上面镶有碎钻，看上去就像无尽的星空一样……

等等！这不是詹姆吗？我去，他怎么搞成这样的？小天狼星再仔细一看，那位“美女”也实在是太高了，而且脸虽然在头发的掩盖下比男生的看上去小了很多，但还是显不出女生特有的小脸，倒是脸上突出的轮廓在白粉和灯光下淡化了不少，没那么突出了。

总之这是一个初看上去很好看的女生，但是越看就越觉得哪里怪怪的感觉。

果然不是那种什么换成女装就变女神的料子，我真是看多了戏剧，还以为会出来一个什么绝代佳人呢，真是白痴，詹姆也不像女生啊，小天狼星自嘲。他定了定神，迈步走上去，握起神秘女子的手，（我去，这手也就看上去小了。）柔声说：“走吧，舞会就要开始了。”詹姆平视着他，小声的嗯了一声，他眼神中一片安静，在安静之下又有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他们手拉着手离去，留下炸锅的男生们，留给他们更大的疑惑。

当！当！当！

舞会的钟声响起，化装舞会现在开场！

第五章舞会（下）

这是一场盛大的舞会，所有的铠甲们当当作响，画像们屏息凝气，随着钟声的响起，人们停下说话的声音和动作，他们牵起身边的各式各样舞伴，拉着他们到礼堂中央，莱姆斯站在右边的边角，而伊万斯，她在前面，昂首挺胸，自信美丽，身边是褐色卷发，穿着蓬蓬裙的娇小的帕杰尔。而詹姆握紧小天狼星的手，也站定在那里，等待音乐的响起。小天狼星环视周围，又看回到詹姆，打扮成女生的詹姆。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小天狼星曾有过犹豫，猜疑，和忐忑不安。毕竟，这是一个太过奇特的决定，即使在他们丰富的恶作剧的历史之中，这也是十分特别的决定，小天狼星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如果不是这个时机，他可能不会答应这样一个特别的恶作剧。

一秒之内，他心灵震动。音乐从四面八方响起，华美的音符漂浮在空中，等待人们起伏的风带着它们到处游荡。而小天狼星，他的手揽着詹姆，他的眼看着詹姆，他的脚步被詹姆追随着，他们起舞在大堂中央，他们在草地上相伴，他们在茫茫星空下奔跑，这一刻，只有面前这个人的存在，只有这个才是有意义的，只有这样才有他自己。奇特的是，透过厚重的妆底，他依然可以看见那个熟悉的詹姆，他看见詹姆眼睛里的惊讶和沉醉，他意识到在詹姆眼里，此时此刻也只有他，只有小天狼星。他仔细地盯着詹姆，詹姆也回看着他，在他的眼睛里之前的不安消失了，余下的是喜悦，是高兴，是一点点的紧张。这样的回应让他迷恋。

他感觉到他的心鼓噪的响动，他的灵魂升上天空，看见永恒的太阳，他不用担心黑暗和寒冷的回归，那个太阳会给他温暖，无论多少，对他来说，那就是詹姆。他十几年的人生里，只有霍格沃兹的记忆是最清晰的，最明白的。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他们前进，他们后退，没有任何一对舞伴能够比得上他们，他们眼神之中只有对方，他们的默契举世无双，人们惊讶的看着他们，那是他们自己的世界，没有第三者的立足之地，也没有这场舞会上的其他人。在他们心中，这里是一片开阔的场地，只有他们，除此之外，是星空，是城堡，是云端，是任何他们美好回忆的场所。

他心神沉醉，他不在此处，他又在此处，他看着詹姆，又看着詹姆背后的詹姆，华丽的长音划过长空，而他用力拉起詹姆，感受詹姆温热的手掌，让他在他手中转过一个圈，又一个圈，让他黑色的裙摆绽开一朵黑色的花，上面是点点闪光。直到曲声终了，人们响起强烈的掌声，才让他回过神来，明白他身处何时何地，面对何事。他回头，看见帅气的骑士伊万斯搂住娇小的公主帕杰尔，定在了一个美丽的姿势。他疑惑刚刚自己怎么会忽视如此出色的一对舞伴，然后他意识到他不止忽视了这一对，而是全场的人，他刚刚完全沉浸在和詹姆跳的舞蹈之中了。

而詹姆停下来，提起裙摆，优雅地向各位表示感谢，然后微微一笑，走急几步，扑上错愕的小天狼星，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詹姆小声的说：“我扮的怎么样？刚刚是不是跳得很爽啊？”

小天狼星的手抱着他的背，不发一言，“第一曲结束了，我去休息了，你找伊万斯去吧，玩的开心。”到了后面，他闷闷的说。随即他松开手，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手却被詹姆反拉住。詹姆气呼呼地看着他，眼睛因为瞪起而显得更大，限于声音没法改变，他张了嘴又闭上，纠结了一会之后，他下定决心转身拉着小天狼星离开。而他被詹姆拉着，穿过喝彩的人群，穿过挤眉弄眼的男生们，甚至穿过聊天的伊万斯身边，直到出去了礼堂，来到了湖畔。

詹姆松开手，看着小天狼星。他意识到在詹姆看来，接下来要谈的这件事是很严肃的一件事。

“我喜欢你。”

第六章告白

小天狼星感觉这是一个特别荒谬的场景。他的身后远处是灯火通明的礼堂，人们喧闹的声音还隐隐约约的传过来，他的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身上跳舞所出的汗还没有被风吹干，但他管不了这些，他直勾勾的看着詹姆，他还穿着女装，化着妆，看似坦然却紧张地眯起了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小天狼星攥紧了手，手里全部是冷汗。这算什么？他被耍了吗？这个所谓的恶作剧难道是为了他准备的吗？这意味着什么？詹姆故意来恶心自己？

最后，他重重的一锤树，转身打算离开。“够了！詹姆，这个恶作剧我是不会忍受的！”詹姆错愕的睁大眼睛，看着背对他的小天狼星，他可能没有想过这个回答吧。然后他举起手，抓住小天狼星的手，无奈的说：“嘿！小天狼星，我不是开玩笑的，兄弟，这种事我从来不开玩笑的。要是你愿意给我点时间，我现在就解释给你听。”他摸摸鼻子，朝小天狼星讨好地一笑。

认真的？他是认真的么？小天狼星茫茫的松开手，心里打鼓似的看着詹姆。

詹姆抓紧时间说，“三个月前，我和莉莉吵了一架，呃，或者你可以理解为差点打了一架，她说我不是喜欢她，我认为她胡说八道，我都追了她这么久了，然后她说，傻子都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听到这里，小天狼星怀疑的看了看詹姆。詹姆装作没看到。“我回去之后，不就说我不喜欢莉莉了，之后我躺在床上，越想这话越不对劲，越想你越……奇怪。然后我就故意和你疏远了，然后，你也感觉到了，那段时间大家都很难过，所以我很快就后悔啦。”小天狼星双手环胸，面色严肃的听着，心里想着这倒是串起来了。。詹姆抬手抓了抓头发，“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办，就去找莉莉商量啊，结果嗯……她们开始传我又在追莉莉，我就……想啊，那个刺激刺激你，因为之前冷落你，你很不高兴。”小天狼星抿起嘴，詹姆紧张起来，“咳咳，然后刚好嘛，舞会啊，我本来想和莉莉跳舞，再来刺激你一把大的，但是莉莉不甩我，我不知道咋办啊,所以那几天不敢看你，然后你就说了那些话，我就索性心一横脚一跺就……这样了。”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末尾几乎没有了。

“噗——”小天狼星没把握住。詹姆不满的看着他，“这算什么反应？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小天狼星直起腰，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连连摆手，示意稍等。他想，说真的，这实在是太好笑了。这么说来，这么多天里，他们都在绕圈圈？怪不得莱姆斯和伊万斯都那样看他们，估计在他们看来，我们两就是笨蛋啊。小天狼星感慨着。

詹姆等了一会，不耐烦起来，他用力踩了踩地，提醒小天狼星他还没回答呢，他又是怎么想的呢？小天狼星收起笑容，他黑色的眼睛看着詹姆棕色的眼睛，他们四目相对，心里之中只有一个感觉，是面前这个家伙，就是他。安静之中，小天狼星开口低声说：“我想说什么你不是都应该知道吗，詹姆？我们总是这么明晓彼此的，不是吗？就像你对我说的那样，我喜欢你，不过我想应该超过了吧，喜欢的程度。另外，我要纠正你，是我先发现喜欢你的！”他潇洒的耸了耸肩。

听着小天狼星的话，詹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简直就像傻瓜一样，不过自己大概也没好到那里去，脸上的肌肉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他激动地一拉小天狼星，张开双手，让他拥抱住小天狼星，虽然这个场面怪异非常，但是两个人都是高兴得不行了，那里还管得到这个。“哈！！我成功了，哈哈哈，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小天狼星笑骂了一句，“不过，我还是要说你这主意太差了，你就从来没学过怎么追人吧？”詹姆翻了个白眼，“我本来没打算到这个地步的，谁知道你练舞那天跑掉了！”小天狼星立马收声。

“回去，回去，我要把这身脱了，你知道吗？就为了选一件又配你，又还可以隐藏我的衣服有多麻烦啊，而且穿久了真是太累了。”闹了一阵之后，詹姆嚷嚷着，拉起小天狼星，（他们刚刚都滚到草地上去了。）小天狼星出主意道：“那么，换回来之后，从密道去猪头酒吧买黄油啤酒庆祝吧，莱姆斯就不给他带了，这家伙居然看我们笑话！”詹姆大声称赞这个主意，并宣称由于小天狼星害他穿女装，所以小天狼星请客，还要去买糖果！

小天狼星揽过詹姆的肩，看着他那张已经花里胡哨的脸，伸手敲了他一下，骂了他一句小混蛋！詹姆反驳道，那你就是喜欢小混蛋的小笨蛋！……

他们两个一边拌嘴一边消失在了夜色茫茫之中，尽管夜色还暗，但是他们心中的启明星已经升起来了，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最美好的一晚。甚至直到多年之后，小天狼星也认为这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晚上，而詹姆则认为这是他最累的夜晚之一。

或许前路迷蒙，但是他们一起，就没有真正的困难，那是他们的幸运，也是那个时代的幸运。

END

番外 后遗症

“妈蛋，詹姆你这头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怎么梳也梳不开！！”小天狼星一手抓着长长的黑发，一手拿着梳子，崩溃的问。詹姆光溜溜的坐在浴室的地上，任小天狼星摆弄头发，闻言，翻了个白眼说：“当时用多了点生发剂，又没时间剪掉，所以就用发胶固定，然后其他多出来的头发就随便塞了进去。大概打结了吧，因为是翘头发吧，短头发的时候有时候也会纠结在一起。要我说，还梳什么梳，直接剪掉。”小天狼星气急败坏的（他们已经在让詹姆恢复原样这件事上花费了几个小时了，衣服就够麻烦的了。）说：“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他妈发胶都抹到头皮上了，头发全部打结，现在要么慢慢梳开，要么你就当一段时间的秃子去吧！”说罢，抄起剪刀，在詹姆头上比划，好像在找哪里好下手。詹姆一哆嗦，一把抓住小天狼星的手腕，乖顺的说：“你最好了，小天狼星，帮我梳开吧，你也不想你男朋友是个英俊的秃子吧？”小天狼星板着脸心里快笑翻了的收起剪刀，拿起梳子，用热水把头发润湿，从发根处起梳，在打结处轻柔的反复梳，直到梳通，如此之下，小天狼星花费了一个小时才把头发梳完。

他轻轻的吁出一口气，却发现詹姆已经靠在他腿上睡着了，毕竟闹腾了好久了，他还是累了。小天狼星打了个哈欠，他也累了。在他费力的给詹姆擦干，剪短头发后，把他拖到床上时他也实在不行了，于是两个人都倒在詹姆的床上睡着了，全然不顾莱姆斯回到宿舍的感受，（天啊，衣服都在地上，浴室还是湿的，还有头发！！这两个人还乱七八糟的躺在一张床上！！）但是，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不过现在他们只要美美的睡一觉就可以了。

第二天，小天狼星和詹姆睡到日上三竿，起来之后，他们都被坐在那里的莱姆斯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心虚，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詹姆咳嗽了两声，“我们吃早餐去吧，莱姆斯，一起去吧！”莱姆斯看了看他两坦然的握在一起的手，坚定的摇了摇头。詹姆也不介意他的反应，拉起小天狼星就走了。

在大厅吃饭的时候，小天狼星敏锐的感觉得很多人在看他和詹姆，他咬着面包思考了一下就放弃了，等他们自己憋不住了来问再说。詹姆拿过一杯南瓜汁喝了一口，小天狼星顺手接过也喝了一口，转头却看到莉莉伊万斯促狭的笑容，想到这笑容的意义，他一下就呛到了。詹姆嚼着吐司一边口齿不清的嘲笑他一边伸出手给他拍背。小天狼星拉下詹姆的手表示不用。

西蒙看到他两开心的走了过来，却在半路停住，“咦，你们……怎么怪怪的？”小天狼星和詹姆对视一眼，詹姆笑着说：“有什么，我和小天狼星感情好呗。”西蒙看起来不太接受这个理由，这两个家伙之前不是都快形同陌路了吗？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说，他坐下来，兴奋地对小天狼星说：“你快告诉我，你那个女伴到底是谁啊！现在学院里都猜疯了！”

“咳咳……”詹姆也呛到了。

西蒙仍然看着小天狼星，背后生起了浓浓的八卦气息。

“这个啊……”小天狼星慢条斯理的说，吊住了胃口之后“没必要告诉你们，反正她再也不会出现了。”他潇洒的说除了下文，并且迅速拉过詹姆，离开了礼堂，背后传来了西蒙凄厉的抱怨，“怎么这样——”。

在路上，小天狼星至少被人问了十多次关于那个只跳了一曲的女孩子是谁，还有离开之后他们去哪里了，更有些人表示她有似曾相似的感觉，是不是熟人啊？都被小天狼星打发了过去。在回答完这些人的问题之后，小天狼星看着詹姆紧张憋屈的脸，大笑了起来，詹姆不甘，扑上去挠小天狼星的痒，小天狼星当然躲开了，两人你追我打的，嬉闹了起来。

   “喂，你们两个家伙，成了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詹姆一跳，他们转过身，看见了莉莉伊万斯。她笑语盈盈的看着他们，身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之一，她大概正引以为豪呢。“谢啦，莉莉。”詹姆倒是不咬牙切齿，反而很开心的道谢。“托你的福。”小天狼星不甘的说。说到底，莉莉也是帮手，或说推手，没有她，这件事也不会有开始。“那行，我走了，我和西弗约了图书馆见。”她干脆的离开，她就只是来问一个答案的，她还忙着呢。

   小天狼星还在看着莉莉的背影发呆，詹姆不满的摆过他的头说“出去玩吧，绕开这些家伙，问得我心虚。”他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小天狼星揉了他一把，说：“行了，昨天不是说去猪头酒吧吗？现在去吧！”心想着这手感，不愧我昨天弄了这么久啊。詹姆欢呼起来。

他们结伴而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