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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乐奇谈章二

红丸案中

冷凌弃,作为一名六扇门捕快,和冷血乃是冤家同行。他出道多年,名扬天下,据传但凡案件,自他出手,攻无不破。

这样的一个人,他们却在这瑞丽碰上,而他一开口竟是来求援的。而他接下来所言的内容更是让冷血一行人讶异,他言明围困瑞丽的天狼乃是他旧日的犯人,因他当年一时不察让他逃走了,自此之后便成了一块心病,如今在瑞丽相见,又恰逢碰上冷血,便希望他们帮他抓捕天狼,不然他今后必定郁结于心,难以跨越。冷血知他不尽不实,但同为捕快,冷凌弃此话仍是打动了冷血,不过他虽有心,却怀疑冷凌弃莽撞行事,是以一定要问清他的打算。

冷血思量半晌,见冷凌弃捧着茶,淡定的坐在桌边,开口道,“就算你这么说,那天狼手下众多,仅凭你我二人,如何能够?”

话道一半,见灵儿和舒难陀瞪大眼睛,知他们是对此安排不满,但冷血还是以眼刀逼迫他二人喏喏不敢开口。

冷凌弃神色淡然,“我与那天狼打过照面了,他明日戌时会与我在城外的一处树林会面。”

此言一出,闻者无不诧异。灵儿心直口快,“什么?冷捕快,就算他答应了,他也可能不会来,更有甚者,他会找人埋伏在那里的呀。”

“不会,我当初虽然将他放走了,但是也让他身受重伤。”冷凌弃忆起往事,件件如在眼前,“我了解他。就冲这个,他明天一定会亲自前来,和我正面对战。他一定要亲自找我讨回这笔账的。”

舒难陀更是不解,“照你这么说,他岂不是恨你入骨?”。

“那你明天不能去,去就是死路一条。”冷血看向冷凌弃,天狼如能带人围城,此人就不是什么普通人物,冷凌弃就算再有心结,也不能一意孤行。

“我不能不去,”冷凌弃面带焦急,语气烦躁,“今天你们在鸽房的话,我听见了,我明天抓不了天狼,他就会死在内卫手下。”他此言一出,冷血等人都愣了,这话因果奇异,琢磨起来竟有一丝古怪的含义。

“那又如何?”冷血毫不客气,“他带人叛乱,当然是死路一条。”

冷凌弃霍然起身,盯着冷血,话从齿中挤出道,“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去。我一定要亲自抓住他。”他语气坚定,显然是此意已决,绝不回头。舒难陀睁大眼睛,看着冷凌弃和冷血互相对视,一步都不退让,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

冷血咬紧牙关,面色不虞,终于冷哼一声,“哼!那就这么定了。”

闻言,冷凌弃放松了神色,颇为歉疚的说道,“冷血,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

冷血不再搭腔,只是点了点头,便看向了舒难陀和灵儿,正要开口,灵儿却先抢白了。“冷大哥,我也要去帮忙!”舒难陀有自知之明,却又不能眼睁睁的让冷血独自一人上阵,便也开了口,帮腔道,“灵儿也是内卫,多一个人多份帮助。”

冷血板着脸,冷声道,“然后你是不是要说,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也去帮忙?”

舒难陀对他微微一笑,“我也是男人嘛,总不能每次都让你和灵儿在前吧。”自是承认了有此打算。

冷凌弃却是眼睛一亮,“灵儿姑娘,你是内卫?”见灵儿点头,他便对冷血说,“冷血,带上他们吧。不然,若是薛之方问起来,他们也难逃其咎。”见冷血仍是不满,便再劝道,“冷血,此事终究是超出法度,不如明日借灵儿姑娘的腰牌一同出城。一旦成了,你们也好就地脱身,离开瑞丽。”

冷血冷笑,“你也不过是想借腰牌出城,”顿了一顿,语气缓和了些,“那明日就一同出城。不过,灵儿,你带着舒难陀去城西处等我。”灵儿和舒难陀无奈的对视,还欲争辩,冷血却是无视了他们,转身,再对冷凌弃说,“你还是说说天狼擅长的什么招数吧,明日也好对付。”

冷凌弃原是面色温和的听他们交流,闻言面色一凛,“他原来使剑,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变化……”然后便是详谈了一番天狼剑术的特色。

此时城外一处阔地,聚集的暴民们围在火堆旁高谈阔论,兴致高昂,但程达通注意到一个萧瑟的背影远离他们,独自一人坐在一处坡上,仰头看着圆月。

是天狼。

程达通不像别人,一个劲的捧着天狼,他对天狼那是既好奇又敬佩,还有点惋惜的意思。

敬佩的是,天狼这个人本事大,长得好,聪明过人,对人义气,带着他们很是吃好喝好。好奇的是,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到瑞丽这里当了个匪徒,他过去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惋惜的是,无论他经历了什么,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人人惧怕的逆匪而已,和他们一样走不回正道啦。

“天狼,怎么了?在担心明天的计划吗?”程达通想了想,便拎过一袋酒,坐在了天狼的旁边,笑问道。

天狼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呆呆的看着那轮黄澄澄的月亮,半晌才应声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虽是这么说,可语气却非常不确定,像是对明日的计划毫无把握,一点也不像程达通认识的那个自信,桀骜的天狼。他想到了今日城外看见的那个人,自见过他以后,天狼就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了,便问道,“天狼,你明日何必亲自去见那个人?还只带几个兄弟,若是那人是你仇人,我们便一拥而上,杀了他便是了……”他原是想厉声说完,但话道一半,天狼却猛地转头,眼神凌冽,带有杀意的瞪着他,教他后半句话说的软弱无力。

他汗如雨下,以为触动了天狼的逆鳞,要性命不保之时,天狼却又转过头,收起了杀气,冷声道,“明天我必须亲自见他。”他此言铮铮,带着既恨又痛,非此不可的意味。

程达通心里好奇,便犹豫着,低声问道,“那人……是你的仇人吗?”

天狼将仇人两字在舌尖上滚了两滚,欲言又止,想起了一些无法忘却的旧事,随即牙关咬紧,嗤笑一声。“仇人?我怕他当我是恶鬼!”程达通见他眼带赤红,杀气四溢,语带讽刺却又奇异地带了一分软弱的样子,他自知此时不能再问,也不能再待了,便默不做声的起身走开了,独留天狼一人沉默。

“……明天你们先走,不必找我。”他背对着天狼,忽而听他说道。

此言之中是何意味,他不敢深究。

他往日是信佛的,佛有一言,言人生在世,难逃此劫。

恐怕那人就是天狼的劫。

竖日午时,简单的收拾和准备之后,冷凌弃和舒难陀等人便借着灵儿的腰牌,以联络内卫为由,骗得守门之人偷开城门,出去了。这出来的时候,四周却是不见人影,好似昨日围城的匪徒一夕之间都退走了。冷凌弃见舒难陀惊讶,便解释道,“那些人也不是时时都守着城门的。”

冷凌弃带着他们登上了一处丘陵,指着西边一处树林,“那里就是约定的地点了。”又看向南边茂密的树林里,几缕白烟飘散在广阔的空中,断言道,“看那炊烟,暴民的集聚地应该在那边。”

冷血仔细的看过周边的环境,脸色稍缓。那树林面积颇大,又四处通透,地势平缓,若是有人埋伏,一眼便可看穿。

舒难陀拍了拍冷血的肩膀,仍是不肯放弃,劝道,“冷血,你和冷捕快两个人太不安全了。我和灵儿都会担心的,还是我们一起去吧。”

冷血默默的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件事不关你们的事。”

舒难陀正色,“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直视着冷血,语带关切,坦荡的显出心意。冷血错愕,而后仿佛被他的视线刺伤,匆忙的移开了视线,“……听我的就是了。”

舒难陀急了,冷凌弃却在此时插了进来,“冷血说的对。我看你也是有事在身,还是让灵儿姑娘好好地护着你。”他虽不知道冷血为何和一个内卫,一个外国人出现在瑞丽,也知趣地未曾问过,但他也有眼睛。舒难陀谈吐不俗,气质高贵,又不通武功,想来冷血是要护送此人前去长安了。他本就对让冷血帮忙心有所愧,若是波及了他人,那就更说不过去了。

舒难陀不得不退一步,“那我退一步,我们定个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我和灵儿就来找你们。”

“……”冷血罕见地显露出了无可奈何之色。“至少到亥时。”

“一言为定。”舒难陀认真的与冷血击掌为誓。

观望过后,也敲定好了舒难陀和灵儿的安身之处,目送舒难陀和灵儿前往那里之后,冷血和冷凌弃也转身离开,前往那处树林了。

戌时未到,冷血和冷凌弃便到了那处树林。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路上本是天色渐晚,但此时他们越是接近树林,里面却是透出了一抹亮光,天狼居然在他们之前就已经到了。见状,冷凌弃向冷血打了个手势,两人放轻脚步,一左一右慢慢地靠近了火光的中心处,那里隐隐约约透出几个人影。

肉眼可见的是里面有四个人,其中三个人站在不同的方向,面朝外看着有什么进来,而正中一个人坐在那里,低头对着火堆。冷血所在之处,只能看见那人半张脸,他披头散发,面色冷峻,剑眉星目,唇边上有浅浅的八字纹,撇去他不修边幅,也算得上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出所料,那应该就是冷凌弃此行的目标,逆匪的头目,天狼。二人正要借着死角再靠近一步,忽然一阵风吹过,一截断裂的树枝打在了冷凌弃的剑鞘上,发出了咔的一声。倏忽之间,那三人齐齐转头,最前一人更是虎目圆瞪,厉声道,“滚出来!”

冷凌弃知道他已暴露便直起了身体,挺直腰板,跨了一步出去,将自己暴露在了火光之下。

“在下冷凌弃,前来拜会天狼。”

冷血亲眼所见,就在冷凌弃出言之时,那天狼手指一颤,紧握成拳,他微微阖目,深吸一口气,霍然起身,转过来看着冷凌弃。

“你来了。”他挥手让那三人走到远处去,沉默半晌,才这么说道。他声音嘶哑,低沉,带着飕飕冷气。

冷凌弃看着他,不似昨日的焦急,反倒一派心平气和,“你约我来,我怎么会不来?”背后却是打了个手势,让冷血去处理了那三人。

天狼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是吗?在你差点杀了我之后,居然还敢孤身前来吗?”

“我从来不想杀你。”他皱起眉毛,直视着天狼,认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天狼瞬间浑身紧绷,睁大眼睛,额上爆出青筋,他咬着牙,面色扭曲,恨道,“说谎!骗子!”

“随你信不信,我今日前来也不是为了杀你。”冷凌弃也被激怒了,他收回了视线,全心全意的看着天狼。

天狼冷笑一声,“那你来干什么?来看我这个败家之犬干什么?看我过得好不好?”他越说声音越大,激动之下,他扯开衣襟,显露出了右肩一处伤疤,“那我告诉你,你当初刺我一剑,刺在这里,我没死!但我每天都在做梦!我梦见有一个人,他杀了我,我一抬头,那就是你!”他步步紧逼,几乎是要贴上了冷凌弃的面容,他咬牙切齿,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恨意和悲伤。

冷凌弃死死的瞪着那处丑陋狰狞的伤疤,终于在天狼刀锋般的话语中后退了一步,面色也难看了起来。

“我来……”他停住这颤抖的话,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时,天狼站在他面前,冷哼了一声。

他睁开眼睛,“我来,是为了抓你,天狼。”

——“你是朝廷钦犯,我来,自然是为了抓你。”——

犹如晴天霹雳,一时之间两人都难分今日当时,天狼被此话彻底激怒了,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咆哮,猛力一蹬,腾身而起,提剑扑向了冷凌弃。

他来势汹汹,犹如猛虎出关,一往无前,但冷凌弃毫无惧色,不退反进,几步向前,剑光一闪,便毫不留情地攻向了天狼的下盘。天狼见势不妙,以剑为支,一点地面,借力腾转,一个翻身,躲过了冷凌弃的一击,落在了地上。冷凌弃早有此料,一个腾挪,转身又攻了上来。天狼心中置气,又见他攻势行云流水,毫不留情,怒喝一声,与他斗在一起,一时难解难分。

需知天狼武功本高过冷凌弃,可惜他怨气怒气一起发作,原是大气,洒意的剑法全走了样,力度失控,招招狠辣,一心要取那冷凌弃的性命,全然不顾自身门户大开,显出处处破绽。冷凌弃与他缠斗,虽是吃力,却也不过在天狼泼洒编织出的冷光剑网之中,受了些割伤。他眼角扫到冷血对他向左侧头,便有意的抬手格挡,空出左肋,天狼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左右一分,隔开了冷凌弃的剑,一招白蛇吐信便袭向了此处,正在这性命危在旦夕之时,他却见冷凌弃微微一笑。

他心知不妙,头顶却笼下了一片阴影,一条铁索破空而来,狠狠的击在了他的手腕上,震得他虎口发麻,松开了手中的剑,只得堪堪划破了冷凌弃的衣袖便落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那人在他右肩处,以千钧之力重重一踢,让他五脏六腑俱是一震。他眼前一黑,踉跄两步,跪倒在地,幸亏下意识的伸手,撑在地上,这才没有扑倒在地上,他侧过头,狼狈地吐出了一口腥甜。

待到回过神来,面前正是一尺冷光。

“你被捕了,天狼。”他抬头一看,冷凌弃就如那时一般,站在他面前,说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见他神色疲倦,语气淡然,天狼的怒火忽然就熄灭了,他低下头,任由冷血以铁索绑住了他的双手,只是苦笑一声,心灰意冷道,“你杀了我吧。”

冷凌弃叹了口气,疲倦的按了按眉间,“我说过了,我从来就不想杀你。”

天狼冷笑,正欲开口,异变突生,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响起,土地震动,亮光,喧哗声也随之而起,冷凌弃和冷血脸色丕变,警惕的看着四周人影幢幢,十多人穿着内卫之服手持火把,驾马将他们三人围在正中。

一人骑马越众而出,头戴官帽,身披盔甲。

定睛看去,冷血和冷凌弃不由得心下一凛,来人正是薛之方!

薛之方面带笑意,环视一周,“看来我还没有来晚啊,两位冷捕快。”他顿了一顿,“啊,还有逆匪天狼,又或者说……逆匪卓一航?”他此言一出,天狼和冷凌弃俱是浑身一震,而冷血也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他们。

卓一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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