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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33正式心塞，你想说啥子嘛，堍？

第六章

转机在三月份结束的这一天发生了。

鸣人和佐助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在木叶最偏远的地方找了带土一整天，终于在将近六点的时候，鸣人一时无聊，带着佐助去了一家露天的咖啡屋喝星冰乐。佐助鄙视的看着鸣人一边喝着星冰乐，一边看着街上上根本就没有几个的闲人，他自己则是点了一杯摩卡慢慢喝。正当佐助享受这难得的安静时，鸣人就跟被扎了尾巴的猫一样瞪圆了眼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住佐助，“佐助佐助，那个是不是带土啊？”他粗鲁的把不明所以的佐助的头掰向了右边，佐助悲惨的听到了脖子喀拉的一声，他忍住打开鸣人的手的冲动，努力的向那里看去。在那里，一个黑衣的男人闭着左眼，仅仅用一只眼睛在好奇的看着花坛上盛开的雏菊。他看得那么投入，以至于鸣人一下就在街上，在来往的稀落的人中看到了他。

佐助吩咐鸣人从后面慢慢的靠近对方，他则从背包里掏出了符咒，默念了几句咒语，将符咒烧掉了。现在就是拖延时间，等卡卡西和琳到这边了。佐助思索着抬起了头。

 …… 

鸣人为什么坐在花坛上和带土聊起了天啊！佐助便是不懂这剧情的发展。鸣人发现佐助抬头看向这边了，便努力的挥手，还向旁边的带土解释着什么。佐助迫于无奈，只能装作两手插兜，实际上偷偷捏着几张符咒的样子走了过去。 

近距离看见带土，佐助发现他并不能说是完全的宇智波模板的样子，他仅有的一只眼睛又圆又大，带着一种活人绝不会有的雾蒙蒙的感觉，但是现在是下午六点，还远远不到鬼怪出游的时间，但是带土的身形却十分具体，没有一点不定的虚实感，佐助可以说，如果他不是在鸣人认出带土的一瞬间打开了写轮眼，也不会发现他身上的淡淡的鬼气。他实在是打破了佐助对于鬼的认定。另外佐助还注意到他宽大的黑色的衣服把他全身上下都包裹起来了，就连手上都戴着手套。他的身高倒是挺高，比之前录像上的看起来高一点，估计就在一八一左右了。他一脸平和的和鸣人交流中，可以明显看出他说话有点慢，要想一想才会回答鸣人的话，而他就像多年没有回过家乡的人一般，和鸣人感慨着以前这里是什么样子的，那里又是什么样子的。虽说方法不太对，鸣人还是有效的拖住了带土。佐助自我安慰到。

“他是谁？”带土一直等到佐助靠近了到了一定距离之后向鸣人发问，鸣人拉住佐助的手，一脸得意的说：“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佐助，我朋友！”佐助抿着嘴，没有说话。带土看起来似乎对他不怎么感兴趣，又转过头去和鸣人聊天，还好鸣人只是装作好奇的跟这只鬼聊天，没有在话语中暴露出他知道带土的名字。

卡卡西和琳赶到的时候，就是佐助在一旁无奈的站着，鸣人手舞足蹈的跟带土说着什么。佐助看见卡卡西的时候，一直不动声色的脸上松了一口气。卡卡西躲在不远的角落里，用手势示意佐助带着鸣人离带土远一点，佐助看了看已经跟带土天南海北扯了一大通的鸣人，认命的叹了口气。“鸣人，该回去了。”鸣人从善如流的对带土说：“不好意思啊，我要回去了。”带土的眼睛暗淡了一下，失望的点了点头，“这个时间，小孩子也该回去了。那就再见了，鸣人君。”鸣人笑着回说了再见，和佐助一步一步警惕的退开了百米之外。坐在那里的带土又一晃一晃的发起了呆。

卡卡西和琳互看一眼，卡卡西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出去。他的心里砰砰直跳，虽说坐在那里的带土只有一张脸看得到，可就是那一张脸就够卡卡西想到很多很多了，上次并没有看清楚，这次他确确实实的看到了右脸上的伤疤，这让带土的脸上多了一分可怕，少了当年的可爱，那就像是一句质问，戳在卡卡西的心里。他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他成了鬼之后为什么不来找自己？更多的他想责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找到带土。他的喉咙干涩发紧，他的手里全是冷汗，而他还要强迫自己没事人一样慢慢走过去。天知道，他多想直接过去抱住带土，先确认他的存在。当年，卡卡西也曾想过，带土会不会变成鬼回来人世，尽管从理智上，他一直唾弃于自己希望带土回来的这种想法，可是当鸣人确认了带土仍然游荡在人间的时候，他还是不禁心中狂喜。他的内心似乎因为带土的重新出现而开始慢慢恢复。

……

“带土……好久不见，你还好吗？”纠结了那么久，他最终还是选了这一句平淡无奇的开场白。他忐忑的看着带土因为他的问话而转了过来，他困惑的看着卡卡西，一句话自然而然的溜了出口。“你是……谁？”卡卡西浑身僵硬了起来，“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旗木卡卡西，你过去的……友人吧。”他鄙视自己的没话找话，如果鬼在漫长的时间里忘记了过去，那么他们也不会再想起来，而他还在期望着什么？带土听了卡卡西的话，反倒出乎意料的亮起了眼睛，“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很多东西，卡卡西。”他道歉的说，话语中那句卡卡西竟那么温暖。卡卡西坐在了他旁边，“没事没事，看见带土你我也很惊讶呢。”他说道，平生第一次如此嫌弃他自己不会说话，这种熟悉的挫败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带土被自己堵得说不出话眼泪汪汪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也如他现在一般讨厌自己的嘴笨呢？带土的手指在花坛的砖上不好意思的划来划去，他盯着自己的手指，小声的说：“虽然不记得了，但是卡卡西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呢？所以……突然有了个不好意思的想法，不知道卡卡西会不会介意，这么突兀的……”在他说完之前，卡卡西就急着说：“不会不会，肯定不会。”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卡卡西的脸上有点烧，是不是太奇怪了？“是这样的。”带土继续无意识的划拉着手指说，“我想虽然不记得了，但是可以摸一下你的脸吗？说不定会有什么呢？……很过分的话，请不要客气，说停止吧。”卡卡西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哦哦”了两声。

带土小心的把脱掉了手套的手放在了卡卡西的脸上，他认真的从卡卡西的额头划了个圈到卡卡西的下巴，再用两手的食指和中指拂过眼睛，经过卡卡西的嘴唇，在他的下巴上，两手重逢合十，他眼睛微微闭上，只用手指确认着卡卡西。而卡卡西感觉到带土的手指微凉，抚摸着他的脸，那种触觉让他错觉的以为他的心脏剧烈的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拼命想说服自己，带土是一只鬼了，他已经死了，可是那真实的触觉让他沉迷。

……或许是沉醉于这样虚假的温柔之中，卡卡西在带土掐上他的脖子的时候，并没有反应过来。

他眼睁睁的看着带土原本平和的脸扭曲了起来，黑色的鬼气逐渐浓郁了起来甚至到达了肉眼可见的地步，他右眼睁大，狰狞的用双手狠狠的掐住卡卡西的脖子，就像一个纯粹的厉鬼一样，卡卡西感觉到了不同一般人的大力，他担忧的想，再掐下去，恐怕会被直接被掐断脖子吧。

同样被这转折吓到的琳丢下呆住的鸣人和佐助，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大喝一声：“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破！”带土的手被这咒语冲击的一松，卡卡西顾不上震惊，他抓住机会，一个后退，退开了三五米外。站在那里，他一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掐痕，一手把符咒掏了出来。“带土，你想起来了吗？你……”

带土原本狠狠的看着冲出来的琳，一下又被这句呼唤刺激的转头看向卡卡西。“不要这样叫我，你这个伪君子！！”他否定了卡卡西的话，随着他这句话的出口，一阵强烈的鬼风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刮出，在树上甚至留下了割痕。卡卡西皱起了眉头，他和琳绕着带土，“带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要这样？你这几年去了哪里？”他尽量缓和语气发问，避免刺激到带土。鬼风强烈地持续不停地刮了起来，带土盯着他，神情恍惚而又疯狂，“都是你！！卡卡西，你这个小人！！你在那里？我怎么知道！我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等了你那么久！！！卡卡西！！！！你这个……”他忽然又住口，“不行，不可以！！”他挣扎的说，他看上去就像陷入了自身的争执一样，让卡卡西和琳摸不到头脑，卡卡西想要冲过去，鬼风却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更加猛烈的刮了起来，卡卡西和琳的衣服被割破，甚至于卡卡西的脸上，琳的脸上都出现了血痕。

“带土！！”

卡卡西勉强看见带土的身形忽虚忽实，想也不想的大喊了带土的名字，在这一声呐喊中，他想表达的不知是焦急，担心，渴望还是痛苦。带土呐喊着挣扎着扭曲的摆出了一张有那么点熟悉的哭脸，“卡卡西，找到……”他的身形消失在右眼的螺旋里。卡卡西见此状况，意识到带土的右眼可能也拥有着同在卡卡西的左眼上的那颗写轮眼一样的能力，他立马按住自己的左眼，不顾一切的也发动了神威，他跨入神威，这个拘禁鬼魂的牢所之中，却什么都没有看见，他不甘心的一次又一次跨出又跨入神威，直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琳伸手扶住了卡卡西，阻止了他企图再一次打开神威。“够了，卡卡西。”她说。鸣人和佐助从旁边跑来，鸣人关心的问，“老师，没事吧？”佐助匆忙的从卡卡西的口袋中翻出了糖，塞进了卡卡西的嘴里。卡卡西含进了那颗糖，低下头，终于疲惫的说：“回去吧，各位，今天估计就到此为止了。”

带土说：“你就只会带土，带土的喊吗？说点有意义的行不行？有本事说你爱我啊！”

卡卡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