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格

艾玛，卡卡西第一次回忆杀结束！

第五章 

在佐助终于愿意看见鸣人的时候，距离观落阴完成只过去了一个小时，大家围坐在桌子边上，听鸣人一边喝热茶一边说自己的遭遇。对于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事情并不清楚的琳十分惊讶于这两位的感情至深，而佐助则是皱着眉头匆匆在符纸上写下密密麻麻的话，并烧掉了它，不想也知道它将会携带着这样的信息到达那位不知在哪里甚至有可能不在这个世界的宇智波斑，而他的反应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什么都不会做，也说不定到时候黄泉会天翻地覆。而卡卡西确认了带土并没有在死后到达黄泉的消息之后，脸色变得更加奇怪。他从自来也那里得到的消息显示，这些可以确认出自带土之手的案件，最早的也是今年一月份的，在那之前，则完全没有动静。虽然说卡卡西并不是没有处理过死去的人几年之后才发现原来仍然滞留人世的情况，但是，十几年的时间跨度也太大了一点，如果不是拥有深刻的执念，一般也不会留下，更何况带土明显具有强大的力量，这一点可以证明带土不知在哪里获得了力量的来源，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是谁，又有什么必要让带土游荡在木叶呢？卡卡西觉得这一切的谜团的真相还深深的隐藏在迷雾之下，显露给他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看来，如今的首要是得先抓到带土才行，不过这件事，还是他自己做吧，就不要麻烦琳和鸣人佐助了。卡卡西不抱期望地下了这个决定。

吃过饭后，卡卡西说出了那个决定，果不其然遭到了另外三个人的强烈反对，在鸣人的团结就是力量，佐助的抗议（你不可以小看我！）以及琳的眼神攻击下，卡卡西在心力憔悴下万般无奈选择了分组行动。鸣人和佐助一组，琳和卡卡西一组，分别探查宇智波带土的出现地点，双方身上都带着符咒，可以在带土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并召唤对方。

不知道是不是探查的姿势不对，尽管仍然传来了公物被破坏的事情，而且越来越严重，但是卡卡西他们半个月来最好的消息就是收获了更多能证明凶手就是带土的录像带而已。鸣人和佐助几乎把所有的课外时间都花在了这件事情上，每天回到家都是倒头就睡。琳和卡卡西因为是大人的关系吧，比他们睡得更少，常常鸣人早上起来的时候，琳就已经要跟着卡卡西出去了，餐桌上则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有的时候，鸣人晚上起夜上厕所，还能看见卡卡西的房间里亮着灯，而他坐在桌子前，面对着木叶的地图陷入沉思，对此，佐助轻描淡写地告诉震惊的鸣人，卡卡西最近为了这件事，几乎整夜不睡。木叶不大，也不小，想要靠四个人找到一个行踪飘忽不定的鬼，也是需要付出一定的精力的。在此期间，宇智波斑曾经来过一趟，那次弄得鸡飞狗跳，从此鸣人就对宇智波斑落下了阴影。

那个时候，听见敲门声，正准备开门的鸣人眼睁睁的看着门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地上，一个穿衣风格只能用奇特来形容的黑长炸站在门口，用睥睨的眼神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定格到了鸣人身上。鸣人浑身都不舒服的起立了一片又一片的汗毛，他在心里默默地感谢佐助自然的走了上来，分走了宇智波斑的注意力。“祖父好，好久不见您老，看来身体健康啊。”佐助面无表情的吐了个槽。卡卡西也只好开口问了句好。一旁的琳这才知道这位看起来不过中年仍然英俊的男子，正是天师世家宇智波目前的家主，活着的传说，打遍天下无敌手，最近试图打遍位面无敌手的宇智波斑。

……

“哦，就是你小子见到了柱间啊！”宇智波斑虽然坐在那里，却仍然有一种好像坐的是将军的位子一样的错觉。鸣人自从被佐助提醒，最好安分一点之后，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颇得宇智波斑的待见。但鸣人这一副安分人的模样让卡卡西觉得实在错愕，便借口走开了，并且他也实在不会应付这位老（？）先生，尽管某种程度上来说，卡卡西也是宇智波家的人。

鸣人苦着脸，死命回忆柱间和他说了什么，好告诉眼前的大魔王宇智波斑，让他不要再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了，这个时候鸣人就深刻的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更记得清楚一点呢？以至于今天要这样被佐助的族人折磨。宇智波斑的脸色在听完了全部的事情之后，变得挺好的，至少鸣人能稍微脑补出柱间所说的温柔的样子了。宇智波斑的手指敲着桌子，他接到佐助传来的消息之后就日夜兼程赶到这里，终于……终于让他抓到了千手柱间这个大白痴！！不过，佐助和这小子……就在鸣人这么想着的时候，宇智波斑上下打量了他一会，突然伸手嫌弃的捏了一下鸣人，还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他站起来，眼神在佐助身上转了个圈，看见他好好的，便如同来时一般，霸气的走掉了，门还挺尸在一旁的地上。鸣人苦哈哈的揉脸问佐助他祖宗干吗去啊，佐助眼神复杂的看着鸣人脸上被捏出来的红痕，他怎么都没想到鸣人还能得到祖父的欣赏，随口说大概是赶着到黄泉暴打千手柱间了吧。

这不过是半个月的劳累中的插曲，更多的时候，是劳无所获。

一天下午，鸣人和佐助喝着热可可，相比疲惫的佐助，更精力旺盛的鸣人很快就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他和佐助一刻也不停的拌嘴，琳端着茶在一旁笑着，看上去很喜欢这样的气氛。卡卡西看了看钟，站了起来，“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煮点东西给你们吧，也快晚上了，不吃饭可不好。”这样说着，卡卡西从冰箱里拿了食材，进了厨房，这次只是简单的咖喱饭。鸣人比一开始胆子大多了，他鬼鬼祟祟的凑近琳，小声的问他，“找了半个月了，我还是不知道这个宇智波带土到底是谁啊？卡卡西老师也太拼了吧？”琳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是不会说的，鸣人不死心的追问，“琳姐姐，好歹我也生死里为那个带土走过一遭，你就不能告诉一下吗？你看，佐助也很想知道的。”佐助用眼睛勉为其难的配合了一下鸣人的话，琳犹豫了起来，她转头看了一眼厨房确认了卡卡西短时间并没有出来的打算，她就小声的说了起来。但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即使小声的说话，卡卡西也是听得到的。

他切胡萝卜的手停了一停，又继续切了下去。

其实他和带土的关系很简单，不过都和琳一起，三个人是小时候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虽然说卡卡西的父亲是占卜师，带土的姓氏是宇智波。但是他小时候的童年和琳的和带土的没什么区别。只是在他十岁那一年，父亲就像故意的一样，留下一封信之后，暴病而亡。从那以后，他就不愿意和带土他们一样玩一些小家子气的游戏了，他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占卜师，开始学习符咒，开始学习一些基本的技巧，托带土的福，他也为了帮助自己走出阴影而主动和他一起学习，虽然说学比他自己慢……带土就像一束光，慢慢的照进他的内心，在失去父亲之后，他感觉到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而带土却逐渐的在他心里深刻了起来。

终于，卡卡西心中父亲去世的空洞被傻傻的带土所慢慢地填补上，而琳则渐渐的被卡卡西忽视，他打心底的认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的未来不应该和他们纠缠在一起。然而，就在那种几乎可以把他自己填补好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那件事的后果就是他再也好不起来了。琳被绑架了。并不是说，卡卡西不关心她，只是他以前总是太自以为是，于是当他们终于发现琳是被人绑去做小鬼的时候，已经快来不及了，所以在又一次的自以为是下，只有带土和他凭借着学到的技巧在郊外的一栋废弃的工厂追踪到了那个小人，但是在正式对战的时候，卡卡西才明白他们的距离有多大，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却在对战中失去了自己的左眼，以此为代价，他保护了带土，在他心里，那是非常值得的结果。可惜，带土并不这么想，那个热情的傻傻的卡卡西绝不承认喜欢的男孩看着他从指缝中络出的鲜血，他愤怒了，在这样的危急情况下，带土终于不负宇智波的威名，打开了宇智波的绝技“写轮眼”，一举将局面翻盘。在对方或许是感到畏惧而撤退了之后，借此机会，他们顺利的救出了被绑在法坛上的琳。

回忆到这里，卡卡西极其不愿意再回想下去了，如果时间可以就停在那个时候该有多好，如果他们提前发现了埋伏在工厂的小鬼该有多好？带土就不会为了保护视力不便的他而被小鬼抓伤，卡卡西也就不会在医院昏睡了几天之后，发现自己多了一只眼睛，也就不会有带土在最后时刻强硬的要求移植左眼给他的事情发生。在医院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卡卡西一度以为自己生活在梦里，对眼睛的康复治疗也非常抗拒，他一直认为带土会回来的，到时候，他要把这只眼睛还给他，所以他不应该把这只眼睛占为己有。到后来，琳挂着手臂，亲自跑到病房里来责骂他，把他骂醒了。他在那个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为不该死去的带土哭了一场，第二天，他开始积极地配合治疗。

卡卡西沉默的换下了一不小心被切的过碎的胡萝卜，看来，待会的咖喱不能用胡萝卜了。

那样的空洞再也没办法填回去了，到最后，他留下的只有一只左眼可以回忆，到最后，他连带土的遗体都没有见到，那家医院意外失火，把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那场大火烧红了天空，也烧掉了卡卡西的带土。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宇智波斑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了回来，这件事对宇智波斑的打击应该也不小吧，毕竟，那个时候，柱间也刚刚魂飞魄散。在出院的那一天，卡卡西和宇智波斑安静的相处了一个下午，卡卡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自己想转为当天师，宇智波斑先生眼睛下带着深重的青色，他并没有反对，也没有说出要回眼睛的想法，而是疲惫的告诉他，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来问宇智波家的人，从今天开始，你也算是宇智波家的人了。他留给了卡卡西大量的书籍之后，就远游四方去了。

从那以后，卡卡西就成了天师旗木卡卡西。

……

卡卡西终于放弃了切菜，拿出了速食意大利面，弄成了咖喱意大利面，端了出去。

这一天的晚餐，没有人讲话。